独家小说《夫人想毒死我?》是最新上线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晚林薇薇,故事十分的精彩。僵硬,毫无生气地陷在昂贵的定制病床上,只有床头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证明着这具躯体尚未彻底冷却。呼吸机的软管连接在……...
>植物人老公被妻子下毒的第一天,就被五岁儿子全程录了下来。>“妈咪,
爹地的输液管颜色变了哦。”儿子晃着儿童手表天真提醒。>妻子手一抖,
强笑着换回营养液。>没人知道植物人总裁早已苏醒,正冷眼看着一切。>他装病收集证据,
直到妻子被白月光逼着签离婚协议。>律师宣读条款时,轮椅上的他突然抬手撕碎协议。
>“毒不死我,就急着找下家了?
”>他播放妻子深夜哭诉的录音:“下毒那天我就后悔了...其实我爱的是你。
”>当白月光尖叫着扑来,他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想毒死我?那得用一辈子来赎罪。
”---冰冷的针管在苏晚指尖颤抖,薄薄的塑料管壁几乎要被捏碎。针筒内,
那点幽蓝色的液体,在窗外透进来的惨白月光下,像一小块凝固的毒冰,
散发着无声的死亡气息。她死死盯着病床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沈逸。
曾经在商界翻云覆雨、令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尊被遗忘的石膏像。苍白,
僵硬,毫无生气地陷在昂贵的定制病床上,只有床头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
证明着这具躯体尚未彻底冷却。呼吸机的软管连接在他口鼻处,发出单调、催命的嘶嘶声。
“神经毒素…”苏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吐出这几个字,像在咀嚼一块烧红的炭,
“三个月…脑死亡…查不出来…”林薇薇的话,带着蛇信子般的嘶嘶声,
又一次在她混乱的脑子里盘旋。林薇薇,沈逸心尖上那抹永远皎洁的白月光,
此刻正用苏晚母亲的生命作为筹码,把她逼到了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冰冷气息的囚笼里。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冲出来。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
从脚底缠绕而上,勒紧她的喉咙。她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视线却被床头柜上一个小小的相框吸住。那是沈睿,她五岁的儿子,咧着刚掉了门牙的嘴,
笑得没心没肺,紧紧搂着病床上沈逸的脖子。照片里沈逸的嘴角,
似乎也罕见地牵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这抹细微的暖意,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刺进苏晚的眼眶。一股滚烫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她慌忙别开脸。不行!不能犹豫!
母亲在病床上痛苦喘息的模样瞬间覆盖了儿子的笑脸。苏晚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冰冷刺骨,
直灌肺腑。她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指尖的颤抖,
目光重新锁定床头悬挂的那袋几乎见底的透明营养液。她伸出手,指尖冰凉,
摸到输液管上那个预留的加药口橡胶塞,用力一按,拔开。
就在针尖即将刺破橡胶塞的瞬间——“妈咪?”一个稚嫩、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寂静得只有仪器声响的病房里轻轻漾开。
苏晚浑身的血液“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猛地回头,心脏骤然停止。
病房厚重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门缝后面,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沈睿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柔软黑发,小脸蛋还带着枕头的压痕,
怀里紧紧抱着他那只旧得掉毛的泰迪熊,一只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睛。“睿睿?
”苏晚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怎么…怎么醒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将拿着针管的手猛地背到身后,动作仓皇得差点把针筒甩脱。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冰凉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沈睿没回答,小脚丫踢踏着拖鞋,
吧嗒吧嗒地走了进来。那双酷似沈逸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先是困惑地看了看妈妈惨白的脸和僵硬的身体,然后视线一转,落到了床头悬挂的输液袋上,
小眉头困惑地皱了起来。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
指向那根从袋子里延伸出来、连接在沈逸手背上的透明输液管,
声音里满是孩子气的天真和不解:“妈咪,爹地的管子…颜色变掉了哦?”他歪着小脑袋,
又凑近了一点,小鼻子皱了皱,“好像…有点点怪怪的味道?
像…像睿睿上次打翻的实验室蓝墨水?”轰隆!苏晚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无声的惊雷。
实验室蓝墨水?那是沈逸出事前,
睿睿在沈家别墅顶层那间小型家庭实验室里玩时不小心打翻的试剂瓶!那种特殊的蓝色!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记得?怎么会联想到?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震得离体。她死死攥住背在身后的针管,
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尖锐的塑料边缘深深硌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醒。“没有…没有味道,睿睿看错了。
”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僵硬地挪动,
试图挡住儿子的视线,“是…是光线问题,真的。睿睿乖,快回去睡觉,
很晚了…”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
慌乱地、几乎是痉挛般地在旁边医疗推车上摸索。指尖触到冰冷的玻璃瓶,她看也不看,
一把抓起一瓶新的、包装完好的营养液,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撕扯着包装袋。
塑料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妈咪给爹地换药药。”她声音发飘,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爹地需要好好休息,睿睿也要睡觉,
乖…”她不敢再看儿子那双过于清澈、此刻却让她感到莫名心悸的眼睛,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控制自己那两只背叛了意志的手上。
拔掉旧输液袋接口的动作笨拙又慌乱,新营养液的接口几次都对不准输液管的接口,
塑料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不锈钢推车边缘。终于,
“咔哒”一声轻响,接口勉强接上了。透明的液体重新开始一滴、一滴,稳定地滴落。
苏晚几乎虚脱,后背完全被冷汗湿透,冰冷的衣服紧贴着皮肤。
她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灼热的气,这才敢慢慢转过身,看向儿子。沈睿还站在原地,
抱着他的泰迪熊,小脸上那种懵懂的睡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近乎审视的专注。他的目光,
正一瞬不瞬地落在苏晚那只刚刚从身后拿出来的、空了的右手上。
苏晚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把那只手也藏到身后,
仿佛上面沾满了洗不掉的罪恶印记。“睿睿…”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厌恶的虚弱和哀求。
沈睿的目光在她藏起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慢慢抬起,看向妈妈的脸。
那双眼睛依旧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但苏晚却觉得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种她读不懂的、不属于五岁孩子的沉静。他没有再追问管子颜色和味道的事情。
只是把小脸往泰迪熊柔软的绒毛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
带着浓浓的、刻意被夸大的困倦:“哦…睿睿好困哦…”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妈咪也早点睡…”说完,他抱着小熊,踢踏着小拖鞋,
慢吞吞地转身,走出了病房,还细心地、轻轻地,把门带上了。咔哒。门锁合拢的轻响,
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苏晚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泥塑,靠着冰冷的医疗推车,
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她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压抑了许久的恐惧、绝望和后怕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起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被死死堵住的呜咽。
那管被她慌乱中塞进口袋里的幽蓝色毒剂,像一个烧红的烙铁,隔着薄薄的衣料,
狠狠灼烫着她的皮肤和灵魂。刚才儿子那沉静的一瞥,比任何审判都更让她无地自容。
*死寂。*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而冷漠的滴答声,以及苏晚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没有人注意到,在那张昂贵宽大的病床上,那个被所有人判定为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覆盖在柔软薄被下的左手食指,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像被无形的电流刺中,又像是某种沉睡巨兽在深渊最底层,第一次尝试活动它被冰封的爪尖。
***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晨光,
病房里漂浮着消毒水和新鲜百合混合的、冰冷又脆弱的气息。苏晚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
身体微微前倾,手里拿着一块温热的湿毛巾。她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避开沈逸额头和脸颊上那些连接着复杂仪器的导线贴片,小心地擦拭着他苍白的脸庞。
指尖下的皮肤冰凉,带着久卧病榻之人特有的缺乏生机的质感。毛巾拂过他浓黑的剑眉,
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两片总是习惯性紧抿、此刻却毫无血色的薄唇上。
苏晚的动作顿住了。曾几何时,这双唇也曾吐出过让她心跳加速的话语,
也曾在她耳边留下过灼热的烙印。那些短暂的、几乎被她刻意遗忘的温存片段,
不合时宜地撞进脑海。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和尖锐的刺痛。
“对不起…”低不可闻的三个字,从她干涩的唇间溢出,轻得像一声叹息,
瞬间被呼吸机的嘶嘶声吞没。她拿起床头柜上那支细长的软管润唇膏,
小心翼翼地涂在他干燥的唇上,试图赋予那抹灰败一点虚假的生机。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是沈睿。
他怀里依旧抱着那只泰迪熊,大眼睛忽闪忽闪,在妈妈和病床上的爸爸之间转了一圈。
“妈咪。”他小声唤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奶气。苏晚迅速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
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睿睿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她放下润唇膏,朝儿子招招手。
沈睿踢踏着小拖鞋走进来,没有立刻扑向妈妈,反而凑近了病床,踮起脚尖,
好奇地看着沈逸手臂上缠绕的输液管。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稳定地输入他父亲的身体。
“爹地还在喝药药吗?”他仰起小脸,大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关切。苏晚的心猛地一缩,
昨晚那惊魂一幕瞬间闪过脑海,胃里一阵翻搅。她强自镇定,声音放得更柔:“嗯,
爹地需要营养,才能快点好起来。”“哦…”沈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歪着,
视线却顺着输液管往上移,落在那袋悬挂着的、标签清晰的营养液上,看了好几秒。
他的小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像是在努力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苏晚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屏住呼吸,
生怕儿子再问出什么关于“颜色”或“味道”的、让她无法招架的问题。幸好,
沈睿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他抱着小熊,噔噔噔跑到病房另一角,
那里堆着他带来的一些图画书和积木。他安静地坐在地毯上,背对着妈妈和病床,
开始摆弄起那些色彩鲜艳的塑料积木块,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给自己讲着只有他自己懂的故事。
苏晚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懈,但一种挥之不去的心悸感仍盘踞在胸口。她重新拿起毛巾,
继续擦拭沈逸露在被子外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曾经能轻易执掌商业帝国的权柄,
此刻却无力地垂落着,冰冷而沉寂。然而,就在毛巾拂过他手腕内侧皮肤的瞬间,
苏晚的动作猛地一僵!指尖下,那层薄薄的皮肤下面,似乎…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脉搏?!苏晚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
是错觉吗?是过度紧张导致的幻觉?她猛地丢开毛巾,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
颤抖着用力按上沈逸手腕的桡动脉位置!屏住呼吸,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微小的接触面上。一秒…两秒…三秒…指尖下的皮肤一片死寂,
冰冷,没有任何生命的搏动传来。只有监护仪上那代表心率的、规律跳动的绿色数字,
证明着心跳的存在,但那脉搏的触感…消失了。巨大的失落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一丝火星。苏晚颓然地收回手,指尖因为用力按压而微微发白。
她靠在椅背上,抬手捂住眼睛,疲惫和绝望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她喘不过气。
果然是错觉…是她的奢望…她怎么会愚蠢到以为…以为奇迹会发生?“妈咪?
”沈睿不知何时停下了搭积木,扭过头,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爹地的手…动了吗?
”苏晚放下手,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没有,睿睿。
是妈咪…妈咪太累了,看错了。”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睿睿自己玩一会儿,
妈咪去洗把脸。”她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病房附带的独立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她掬起冷水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混乱的头脑清醒一些。
洗手间外,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积木偶尔碰撞的轻响,和监护仪规律的滴答。
沈睿坐在地毯上,看着洗手间关上的门。他放下手里一块红色的积木,
大眼睛里那层属于五岁孩童的天真懵懂,如同潮水般悄然褪去。他安静地站起身,
走到病床边,动作出奇地轻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踮着脚,
凑近沈逸那只刚刚被苏晚按过的手腕。他的小脸异常严肃,伸出小小的食指,
学着妈妈刚才的样子,轻轻按在爸爸手腕的脉搏位置上。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
小嘴微微抿着,神情专注得像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在屏息凝神地感受着那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信号。几秒钟后,
他那双浓密睫毛覆盖下的大眼睛,倏地睁开了。澄澈的眼底,
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明亮、远超年龄的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他迅速收回手,
像只机敏的小鹿,又悄无声息地溜回地毯上,重新拿起那块红色的积木,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嘴角,悄悄地、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一个转瞬即逝、带着点小小得意的弧度。与此同时,病床上。覆盖在薄被下的身体,
依旧像一尊完美的、毫无生气的雕塑。只有那只藏在被子深处、靠近床沿的左手,
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食指的指尖,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再次蜷缩了一下。
幅度比昨夜那一次,似乎…更明显了一点点。像沉睡的火山深处,一次更强的地脉悸动。
***顶层书房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属于小孩子的稚嫩笑声和动画片音乐声。
苏晚背靠着冰凉坚硬的红木门板,身体一点点滑落,最终蜷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瑟瑟发抖的雏鸟。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林薇薇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上,
那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底,刺穿她最后一点可怜的伪装。
【薇薇:阿姨今天的透析效果很差,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拖下去,就是在要她的命!苏晚,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签了它!别挑战我的底线![图片]】下面附着的,
是一张清晰得刺眼的照片。病床上,她年迈的母亲脸色蜡黄,
枯瘦的手臂上插着粗大的透析针管,浑浊的眼睛半睁着,
里面盛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终于冲破苏晚死死咬住的嘴唇。
滚烫的眼泪决堤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那张残酷的照片。
她死死地攥紧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通讯工具捏碎。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承受这一切?沈逸…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给了她优渥生活却也给了她无尽冰冷和屈辱的男人…为什么他成了植物人,
还要成为勒紧她母亲脖颈的绞索?
而林薇薇…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理所当然享受着沈逸所有偏爱的女人,
却要用她至亲的生命作为筹码,逼她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巨大的痛苦和无处宣泄的愤怒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撕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她猛地抬起手,想要将手机狠狠砸向对面书架上那些象征着沈逸财富和地位的厚重精装书,
手臂却在抬到半空时,被一股更深的、冰寒刺骨的绝望死死攫住。不能砸。砸了,
薇薇下一秒就会收到消息。母亲…母亲就真的没救了。手臂颓然地垂下,
手机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咚”的一声闷响,跌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苏晚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抽动起来。无声的恸哭,如同汹涌的暗流,在死寂的书房里疯狂肆虐。
泪水模糊了视线,浸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哭到几乎脱力,眼泪也似乎流干了,只剩下胸腔里一阵阵尖锐的、如同被钝刀切割般的疼痛。
苏晚才慢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泪痕狼藉,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她茫然地环顾着这间属于沈逸的、冰冷而权威的书房。巨大的红木书桌,
后面是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她看不懂的经济著作和烫金封皮的文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那是属于沈逸的气息,强大、冰冷,无处不在,
如同无形的囚笼。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书桌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白色的封皮,
简洁得近乎冷酷。封面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伤了她的眼睛。那是林薇薇派人送来的。一式两份。只需她在上面签下名字,
这噩梦般的一切,似乎就能结束。母亲能得救,她也能…带着睿睿,
带着一身洗刷不掉的罪孽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离开这个牢笼。离开…沈逸。苏晚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移向书房紧闭的门。门缝底下,透进来一丝楼下客厅温暖的光线。那光线里,
似乎还残留着儿子沈睿无忧无虑的笑声。
那个孩子…那个有着沈逸眉眼和笑容的孩子…她撑着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双腿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她踉跄着,一步一步,像跋涉在泥泞的沼泽里,
走向那张巨大的书桌。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拿起那份协议。
纸张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一直凉到心底。她颤抖着手,翻开。条款极其苛刻。
林薇薇显然请了最顶级的律师,字字句句都透着赶尽杀绝的冷酷。她苏晚,
几乎等同于净身出户。
除了睿睿的抚养权——这大概是林薇薇唯一“仁慈”的地方——她将一无所有。
沈家的一切财富、人脉、光环,都将与她再无瓜葛。甚至,还有附加条款,
要求她签署保密协议,终身不得向外界提及任何与沈逸、与沈家有关的细节,
否则将面临天文数字的赔偿。苏晚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冰冷的铅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扶着沉重的红木桌沿,才勉强站稳。这就是她的“赎罪券”吗?用她仅剩的一切,
去换取母亲活下去的机会?代价是永远背负着谋害沈逸的嫌疑和这份屈辱的协议,
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带着睿睿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苟延残喘?值得吗?
母亲痛苦喘息的脸庞和睿睿天真无邪的笑容在眼前交替闪现,疯狂撕扯着她的灵魂。
就在这时——“嗡…嗡…”被她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再次剧烈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夫人想毒死我?》苏晚林薇薇小说完整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